☆﹀╮=========================================================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 书名:偷窥者 作者:风鉴 精神分裂受。 凌晨的时候隔壁搬来了一个新邻居,他的肚子大得出奇,仿佛是就要生产的孕妇的大小。 他捂着肚子辗转呻卝吟着,很是痛苦的样子。 那肚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在镜子这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短篇。 没有攻。 脑洞清奇向,谈谈人生向。 夹杂暗黑元素,三观脆弱者勿入,三观脆弱者勿入,三观脆弱者勿入!! 内容标签: 生子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我,尼克 ┃ 配角: ┃ 其它: ☆、偷窥者 1. ?  他是凌晨5点多搬进来的。   不规律的重物落地闷响声和错落无序的踢踏脚步声像摆锤似的在我的耳边忽远忽近,可我宿醉的脑子还在罢工中,沉重的眼皮也在顽固地紧闭着。桄榔一个清脆的声响,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被卷住的被子发出一阵窸窣的声响。我呓语了几声,想继续睡下去,可这声响跟个玻璃弹珠似的,咣当咣当地滚通我的脑回路,加上几个脚步声,这让我宿醉的脑子一下清醒起来。   我眯开眼睛,亮眼的晨光从外头照进来,似乎还夹杂着鸟鸣声。我看了下闹钟上的时间,这一下点燃了我的怒火。就让我再多睡一小时,就当做善事行吗!我已经连续失眠三天了啊!   起床气和噪音让我再没法睡下去了。我闭起眼睛忍受了一阵,而这混蛋在把我吵醒以后居然再也没发出动静。我咒骂着坐起身来,抓过枕头塞在腰下,仰面躺着盯着洁白的天花板,试图把心里那些下流的词驱逐出去。   我的脑子像被扔在酒缸里泡了一夜,直到现在还在酒浪里打着圈。刚刚这么一想,胃里那些糊成一团的东西立马接收到了“清理”的指令。我赶紧抓过垃圾桶,闭起眼睛也不管里头有什么东西,对着它好一阵作呕。   在吐的时候我的脑子还在抽空运作着,调动了一下昨夜、确切说应该是凌晨的记忆。记忆显示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我挣扎着睁开眼睛瞄了一圈,除了一地的空酒罐子、饭盒泡面,还有我那已经黑屏的电脑外,暂时还没发现尼克的踪迹。   我还想起来昨晚我们都喝醉了,尼克握着酒瓶麦克风,诉说了一番他是如何被他的小男友耍得团团转的经过。我对这个金发小伙报以同情,但同情之外更多在嘲笑他编瞎话的功力。   “我们同居了一段时间……他真是个迷人的小家伙,如果你遇见他的话,我说、你一定会被他迷上的。”   嗯哼,我只能用鼻子回答他。   “可是有天他突然消失了!我是说真的!就因为我说了句:‘你最近怎么变胖了?’或者、嗯,‘你的肚子好像变大了。’总之就是类似的话!他当真了!我的天!他居然当真了!”   我挑了挑眉,看着他抱着酒瓶蜷起身子,跟个小孩儿似的委屈地缩在那儿。   “他的肚子真的变得好大,那么瘦的一个家伙。我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怀孕了。可怎么会呢?这是个男人啊伙计!我看过他下面,他确实是个男人。”   接着,我听他忏悔了一阵,又听他咒骂了那些无情的东西。在他自我沉醉的时间里我在饭盒堆里摸出了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他说:“嘿哥们儿,尼克,听我说。”   他木木地抬起头来,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   “下次记得接我电话。”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他往后一仰,倒地睡去了。   唉,我几乎对此习以为常了。这个永远不接电话的男人,没人知道他整天在做什么。我猜他是同时斡旋于众多男女之中、并以此为荣的职场精英,是个惯于夜间放纵烂醉又能在白日迅速自控规矩的疯子--光是看他每天都能在我醒之前就悄无声息地离开就知道了。   不过说起来,他还真是个好伙伴。自从那次事故之后,我偶然结交到他,虽然每次都会挂我电话,但是总能在我寂寞独饮之时出现在我家门口。我猜,他也是爱着他的朋友的吧,只是相比起来更爱他朋友我的酒罢了。   我趴在床边--其实就是个巨大的垫子,打算从酒瓶堆里翻出我的手机。床的对面有一面镜子,约摸是房子的前主人是个电影控,他/她在墙上掏了个空间,在里头镶了一面落地镜。但这镜子做过特殊的处理,我可以在看到自己的同时看到对面房间里的情景,但是对隔壁来说那只是一面镜子。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可不想到处宣扬我和尼克曾经偷偷撬过隔壁门锁的事情。   镜子设置得很巧妙,就像一面普通的倾斜的落地镜。而且一般人都以为两边的房间应该是不通的,这应该是上一届主人留下的馈赠--起码我是这么理解的。而隔壁的新邻居似乎对这东西也没有意见。这样一来,对面房间的大半视线都在我的掌控里了。   我忽然发觉镜子里有影子在动,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大肚子在镜子里晃动着。我一愣,是个女人?我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仔细看了看,又抓过眼镜戴上。视线一清晰,我就彻底呆住了。   是那个男人。   天哪,他的肚子好大。比几个月前我见到他的时候更大了。记得那时他来看房的时候,还只是有些啤酒肚,现在这肚子……他真的不是女人吗?他的肚子看着随时就要生了一样。   镜子里的男人正艰难地扶着肚子坐到床垫上。他岔开长长的双腿,挂着汗珠的苍白脸色有些红晕。似乎是床垫的高度太低了,这让他伸开的腿很不舒服,于是他把两手撑在床上,拖着他沉重的肚子往后挪了挪。最终他呼地吐出一口气来,因为那景象就在眼前,我几乎听到了他长长的、疲倦的叹息声。   他后仰的姿势让他显眼的肚子愈加夸张地挺出来,底下浑圆的弧线甚至夹住了衬衣的一角,他似乎看到了镜子,于是伸出左手扯出那点衣角。   是个左撇子吗?我发现他身上又多了一点让我感到新奇的东西。   他保持了这个动作没有几秒,又慢慢支起双腿。这把我的视线吸引到了他的身下,可是那肚子又完全吸引去了我的注意力。我看到他微微向前挺起肚子,双腿毫不收敛地大开着,我甚至看到他那还在负隅顽抗的纽扣牢牢抵在凸起的腹底,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抓紧了衬衣的布料,在自己周边皱开道道清晰的纹路。   他挺着肚子的姿势让我忽然有些浮想,他似乎……在用身体对我说话,对我招招手,叫我过去,对我露出温暖的笑容,然后对我伸出手臂……   我的联想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肚子开始急促地起伏,我这才向上看到他的脸色。他的脸上全都是汗,在这大冬天里,细密地布满了汗珠。他的眼睛向下看着,嘴唇微微发青地颤抖着。我这才意识到,他那不是对我的邀请,而是……在用力?   他在用力吗?不可能吧!有什么人会做出这样的姿势用力啊?又不是生孩子!   我为什么总在想生孩子这件事情?可恶的尼克!   我觉得自己有些YY过度了。大概是出于职业习惯吧,像我这行不YY就基本只能吃土为生了。对,作为一个写小说的、卖字为生的、长达半年都写不出东西的三流写手,不赶快起床给微软烧香,反而还在这里意淫新邻居的肚子里到底是脂肪还是孩子。   我应该是没救了,在那次事故的时候就应该死干净了!   我暂时放弃了对新邻居的肚子的研究,起来洗了把脸,把空罐子扔进纸箱里,稍微收拾了一下房间。对面的邻居好像也开始收拾东西了,我拖着拖把走过镜子前时,也能看见他挺着个大肚子把箱子里的家具一件件搬出来。   好吧,他的肚子真是太显眼了,我没法装作看不见。   在我插上电源等待电脑开机的无聊时间里,我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嘭的一声闷响。我立刻爬到镜子前头,透过明亮的镜面,我看见他低着头,两手撑着腰,站在一个箱子面前喘着气。   大概是不小心把箱子砸在地上了吧。我想着,看着他伸出惯用的左手,在肚子上画着圈。我咂咂嘴,正要移开视线,却忽然看见他的肩膀微微一颤,同时看到他的肚皮上明显地一阵蠕动。   卧槽!我差点没吓得跌倒,却背后一冷,下意识觉着那是胎动。如果不是的话,难道是寄生虫在里面动吗!比起两个都很可怕的猜测,我更宁愿给前者投上一票。   他好像喘了口气,弯下腰去,想要把两手按在膝盖上,可是硕大的肚子阻止了他的动作。他就要挺身起来,可是忽然抱住了肚子,这让我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状况。接着,他慢慢朝着桌边挪去,好容易搭住了桌沿,又扶着肚子极缓极缓地坐在凳子上,似乎那凳子上有钉子,限制住了他的动作,让他变得笨拙与狼狈。   他坐下来之后,才慢慢抬起头来。我看见他的脸色很难看,一直绷着脸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我看着他揉着肚子喘着气,那吐气声真实得仿佛要从镜子里透过来传到我的耳边。   我忽然想找一台DV把他录下来。好像太变态了吧!我及时甩掉了这个念头,看见他突然绷紧了身体。   难道是宫缩吗?   ? ☆、偷窥者 2. ?  让我惊奇的是他的肚子仿佛真的在收缩!因为我看见他衬衣上的纽扣有些松动的痕迹。在他狠狠攥卝住桌角、手指关节发白的时候,他的肚子好像一个被突然抽气的气球,不是迅速地瘪下去,而是用肚皮紧紧裹卝住里头的东西,勾勒出饱满下坠的形状。   光是看着他的神情,我都觉着他很痛了。我听不到他是不是在沉重地喘息,那喘息声里是不是夹杂了低低的哭腔。我只能看见他坐在那里僵持了很久,时而抓卝住桌角挺卝起肥卝大的肚子,不顾羞耻地把肚脐眼都鼓卝胀地顶起来,时而急促地起伏着肚皮低头喘气,伸手揉一揉似乎僵硬的后腰。   这么持续了一阵,他似乎累了,我也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才6点多。我打算再睡一会儿,他也爬上了床垫。我看着他盖上被子,微微向右侧过身卝体,那肚子居然凸得比身旁的枕头还要厉害。   我好奇地看了一阵,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仔细地看过他的脸、他的身卝体。黑色的短发,细长的眼睛,高卝挺的鼻梁,左耳上还戴着个耳钉,耳钉上刻着个英文卝字母——一个大写的N。   我忽然一愣,发觉那东西有点眼熟,可是一下又想不起来。我倒回床卝上,拉过被子盖上,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儿,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外头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已经快12点了,暂时还没有饿的感觉。在床卝上呆坐了一阵,脑子里还是什么思路都没有,我开始挠着头发呆,视线又忍不住转向镜子里。这时他已经不在床卝上了,我一下有些失落。我正打算爬起来,和镜子的距离一近,忽然看见一只攥得惨白的手正紧紧攥着被单,已经把床单拖出了床垫。   我立刻爬下床爬到镜子前,一下眼睛发直挪不开视线。   他的裤子半脱卝下来,似遮似掩地挡住他腿卝间的东西,但更重要的是他的肚子,已经大得完全占据了腿卝间的空隙。他正坐在便盆上大号。因为房间实在太简陋了,也没人愿意装个马桶,所以这层的住户基本都自配一个便盆。   我应该换个台吧,我的节操告诉我。但是我的眼睛有些舍不得挪开,我倒退了些,让我的视角缩小,好让我看不见他的模样。可是视线里残余的一只手却告诉我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再次爬上前去,看见他涨红了脸,微微张卝开了大卝腿,他下坠的肚子起到了很好的净化效果。我忽略掉那块黑色,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他的嘴唇紧紧地咬着,脸色也有些狰狞,他不自觉地慢慢张卝开腿,可是脚踝上的裤子似乎限卝制了他的动作。   我看着他忽然扔开了床单,两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涨红了脸色夸张地用卝力着。   为什么说夸张,是因为我从没看过有人要这么大力地上大号啊。这架势,是要把肠子统统拉出来才罢休吧!   可是这阵用卝力过后,他丝毫没有轻卝松的神情,反而转着身卝子找着可以支撑的东西,便把手按在身后的柜子上,另一手抓卝住身边的箱子,奋力向前挺卝起肚子,发出了一声连我都可以听到的嗯啊声。他的身卝体因为极度的用卝力而微微站起,那尖尖的肚子里的东西似乎在朝下拱着。我没空去看他俊美的五官此时狰狞得有多厉害,我甚至紧张地跟着他一同站了起来,脑袋使劲向前凑着,想看清他身下的玩意儿。   我向后一退,坐倒在床垫上。   尼玛,真特么是个男人!   我努力平复着内心的震撼,等着看他等会儿是不是会拉一个孩子出来,还好没让我等到这场景。他这下用卝力过后,似乎有些脱力了,坐在便桶上休息了好一阵。我看到他涨红的脸色慢慢恢复苍白,他脸上的汗水甚至滴落打湿在衬衣上。   接着,他好像没力气再用卝力了。当他肚子上的褶皱稍稍变平时,我就知道他的肚子又在收缩了,可是他不用卝力了,他张着嘴叫了一声,后来他一直在叫,嗯嗯啊啊地叫着,一声比一声叫得大声,叫得凄惨。墙壁的隔音很差,屋子又小,我在这头就跟听着杜比环绕似的,看着镜子里的3D画质,享受着比电影院里还好的标配,可这剧情竟然还是对面那个新搬来的男人可能要生孩子了!   我在心底神卝兽了一番,听他叫了一阵,又忽然没了声音。我立即抬眼去看,就见他哆嗦着嘴唇,用卝力地闭紧了眼睛,用卝力地绷紧了身卝体,好似要把力气从每一寸细节里省出来,统统集中到下腹。   “啊——!”   沙哑高扬的叫卝声直接透过墙壁送到我耳朵里,我一个激灵,竟然愣在当场,只知道直直地盯着他张大的嘴和骤然跳高的喉结。他的耳边似乎有一道闪光一直在闪着我的眼,我木木地转过视线,等到我恢复了意识,都不知道自己盯着他看了多久。   他坐在便桶上,身卝体瘫卝软地靠在身后的柜子上,我看着他死人一样的脸色,感到手心微湿,竟然也吓出了汗。我的视线再度擦过他的耳钉,那闪亮亮的小东西让我觉得十分眼熟。我这才深思起来,想到N,想到亮晶晶,我忽然一拍脑袋,想起尼克的右耳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耳钉!   一左一右,正好是一对!   我立即摸出手卝机,拨通了尼克的号码,对方立刻传来“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我骂了声脏,心道这小子的手卝机到底是闹了什么鬼!为什么每次都在通话!   我看着尼克的小男友捧着肚子双卝腿发卝抖地站起来,我基本确定他就是那个迷人的小家伙了。天哪,他不会真的怀卝孕了吧!还要避开尼克偷偷跑来这里生孩子?   他真的怀卝孕了吗?   他是个男人啊!   他、他没有这个设备啊!   我感觉头昏脑胀,宿醉的后遗症还没有过去。我简直要发疯了。我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真卝实的,还是……   我在做梦?我还没有醒吧!   我掐了掐自己,又去用冷水泼了泼脸,我再度回到镜子前,看着那个男人艰难地拉起裤子的拉链,虚卝脱地躺在床卝上,要不是他的肚子还坚卝实地挺着,那模样简直让人以为他已经生过一次了。   我坐着冷静了一阵,看着镜子的男人还在不时地挺腹呻卝吟,一阵阵叫卝声此起彼伏地穿墙而过。乍一听似乎是高卝潮的呻卝吟,但仔细一听就能发现里面满满都是痛苦与汗水。   疯了吧!疯了吧!   是我疯了还是这世界疯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在对方搬进来的短短几小时内,我的人生观都要被他击垮了!我的知识、我的信卝仰,甚至我对自己的态度……   我低下头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里面不会也有子卝宫吧!   我是不是也会生孩子啊!   在我自己把自己击垮之前,我发着抖换上了衣服,梳理了一下头发,打算去隔壁看一看。   我倒宁愿自己是个疯卝子。   这一切都是我看到的幻象。   可走到门口,我又犹豫了,就这么过去,会很奇怪吧!我回头看了一圈,看到地上躺着瓶还没开封的红酒,开瓶器已经插卝进去了,可木塞还没取出来。我把开瓶器拧出来,用指甲拗了拗软木塞,试图让它看起还没开封过。   我带着红酒出了门,寒风吹得我脸颊生疼。我抱着红酒走到隔壁门前,房门紧闭着,黄铜色的门锁被寒风吹得发亮。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里面暂时没有什么声音。我理了理头发,吐了吐气,敲了敲门,等待着里头的动静。   果然过了一阵,房门才慢慢打开一条缝隙,露卝出对方消瘦憔悴的面容。我惊了惊,手里的酒瓶紧紧卝握紧。那双狭长的眼睛带着警惕和虚弱,盯着我看得我背后发冷。   我强作镇静,露卝出一个笑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卝抖。   “你、你好!我是隔壁510的住户,今天早上听到你搬过来,我、我想来给你、呃……”   我有点说不下去了,就把酒瓶往他面前塞。他看了看我,看了看酒,这才放松了警惕,慢慢推开门来。我的视线控卝制不住地卝下移,而他身前下坠膨隆的肚子当场给了我重重一击。   我差点没握紧酒,勉强站稳身卝体。他接过红酒,低声说了句谢谢,忽然捂住肚子,缓缓呼吸了一阵。我惊愕地看着他,根本说不出话来,眼睛直直地盯在他的肚子上。   他似乎因为疼痛并没有卝意识到我的失礼,还说:“抱歉,吵到你了。”   我讷讷地摇着头,双卝腿发卝颤地向后退了一步,正要逃开,视线一瞟,看到他的钥匙还插在门锁上。我指了指门锁,快速地说了声:“你的钥匙还在门上!”   可能我的声音有些大声,他微微颤了颤肩膀。我看见他抓在门上的手有些发白,发觉他的状况真的不好,咬了咬唇,又忍不住道:“你认识尼克吗?”   他愣了愣,抬头愣愣看着我,一脸疑惑地说:“谁?”? ☆、偷窥者 3. ?  “尼克!不认识吗?金色头发、外国人!”我只能吐出这些描述,几乎不能连成句子。   他的神情几乎没有变化,依旧疑惑地摇了摇头,说:“我、呃、我不认识。”   我看着他托着肚子的手已经开始发卝颤了,急忙道:“没事了没事了!我瞎说的!再见!”   我转身匆匆逃开,看见他没有走出来,不禁松了口气。我摸出钥匙想要开门,摸遍了口袋都没有找到钥匙。   不会忘记带了吧……   我有些着急,又把口袋找了一遍,寒风吹得我脑袋发沉。我一股怒气上来,忽然朝着门踹了一脚,“咣”的一声巨响,我气得手脚发卝麻,却还是找不到自己的钥匙。   早知道就不要装好心了!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我愤愤地想着,又一拳砸在门上,这时门咔地一声突然开了。我一愣,看见里头冒出一个带着一脸厌恶神情的中年妇女的脑袋。她皱眉看了看我,视线慢慢下移,又忽然抬起头来,眉间的川字挤得快掉在地上。   “你怎么在我家里?”我脱口而出。   “这是我家!神卝经病!”   她砰地一声把门带上,我愣愣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自己走到509去了。我挠挠脑袋,转身走回去,心道自己疑神疑鬼,竟然跑过头了。   我回到屋前,发现钥匙就插在门锁里。我愣了愣,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把钥匙落在门上的。我开门进去,把钥匙丢在桌上,在电脑前坐了一阵,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看镜子里的东西。隔壁的呻卝吟声若有若无地传来,我看着空荡荡的文档,情不自禁开始想象他挺着肚子在床卝上挣扎无力、只能痛呼呻卝吟的场面。他会架起双卝腿,双手按在腹顶,等着阵痛加强,便绷紧了身卝体、发卝颤着脚跟试图把肚子里东西排解出来。   可是什么都不出来。他像条死鱼般地躺在床卝上喘息,不停地尖卝叫呜咽,不停地变换着姿卝势,等到肚子越来越坠,肚腹坠得变了形状,那胎头才会小心翼翼地冒出点尖端。   那些片子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他如果真的怀卝孕了,应该也不差吧。   我坐了一阵,还是决定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因为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声音了。我爬到镜子前,却忽然愣住了,我看见他正坐在床前,慢慢解卝开自己的纽扣,从腹底开始,一颗一颗地扭开。   他一直低着头,我不知道他想卝做什么,直到他的扣子解到胸前,然后双手发卝颤地向两边掀开自己的衣服。一个巨大怪异的肉瘤般的肚子出现在镜子里,肚皮已经被撑得发亮发薄,似乎再大一些就会炸开一般。他的左手摸上肚子,腹底的肌肤因为巨大的压力而涨开道道狰狞的白色的细线,好像缝缝补补的补丁勉强维持住肚子的形状。   他伸手在肚上摸了摸,用指尖轻轻地戳了戳,忽然一个异样的小包从肚皮上鼓卝起,他吓得浑身一颤,连带这硕卝大的肚子也猛地一颤。   忽然,我看见一滴液卝体滴落在他的肚皮上,紧接着两滴、三滴……他开始哭了,他抱着自己的肚子,一开始压抑地哭泣,只有眼泪没有哭声,肩膀颤卝抖得仿佛在发笑。后来,他哭出声来,那哭声仿佛在哀嚎、在尖卝叫。起初低低的哭泣,接着变成了嚎叫与暴怒,他扯了被单,掀翻了床垫,推卝倒了柜子。   整个屋子都跟着他的哭声鬼吼鬼叫着,我看见镜子都在害怕地微微发卝颤着。他把屋里能砸的一切都砸了,直到他想要推卝翻桌子。这可怜的家伙,似乎没有力气把它推卝翻,反而因为后坐力而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立刻站了起来,想要冲出屋去扶起他,可是我想起了隔壁女人的眼神,还有那次的事卝故……   我坐了下来,看见他躺在地上,身上压着巨大的肚子,双卝腿在地上无力地踢蹬着。我突然想到,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啊,既然躲开了尼克,就已经做好了自己面对一切的打算了吧!   现在这些痛苦和恐卝慌,都是他自己要求的,是他不愿意和别人一起承受,不然我去敲门的时候,他应该向我求助。而且,我能帮他什么呢?我什么都不懂,我只会敲敲键盘、码码字,我去了又有什么用?   我冷静下来,想着如果他想明白了,应该会自己叫救护车。你看他的力气这么大,能把屋子弄得一团糟,他自然是能去打电卝话的,也许他会打给尼克。   不管怎样,如果不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谁也没办法逼他去承受这些痛苦。   身卝体是他自己的,选择权也在他。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我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他真的出卝事卝了,再怎么样这过错也轮不到我。   他只是一个刚刚搬进隔壁的邻居,我们之间没有说过超过五句话,况且他肚子里的、可能存在的孩子也不是我的种啊!   我想通了这个道理,攥紧的双手也慢慢松开了。   我找出了一瓶红酒,上头的软木塞里嵌着一个开瓶器。   我咒骂了一声,想着晚上要好好教训尼克,把开瓶器嵌进木塞这个习惯到底是谁教他的!这酒鬼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只剩下泄卝欲的本能了吗!   接下来一个下午,我都看着他抱着肚子在床卝上熬着,就像看了一个超长纪录片。他会不时地去上厕所,每次都试图排卝出些什么,但总以失败告终。现在距离他搬进来已经过了12小时了,在这12小时里,他果真变换了各种姿卝势,躺着、蜷着、跪着,但是每个姿卝势坚持了不久就被统卝一打回瘫卝软状,他开始捶床,似乎太软卝了,他又开始尝试挠墙——把巨大的肚子顶在冰冷的墙壁上,指甲嵌入墙壁里,哗、哗地刮擦着。   之后闹不动了,他就跟条死鱼一样躺在床卝上喘气,喘着喘着,又开始号啕大哭,甚至捶了几下肚子,又被痛得不敢下手。我看见他几次拿起手卝机,但又都放下了,我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   我只觉得他在自作自受。   我突然觉得他很有趣,果真如尼克说的,是个迷人的小家伙。他每次张卝开了腿抱着肚子惨白着脸喘气的时候,我的呼吸都有些加重。有几次他面对着镜子极力张卝开了腿,露卝出身下的鼓卝胀与凹陷时,我恨不得穿过墙壁把我的东西塞卝进去。他的叫卝声里有股迷人的味道,尤其是渐渐低落下去时,就像在享受高卝潮的余韵,如波浪一般缓缓荡开。   我闭起眼睛,听着他的叫卝声与踢蹬声,想象着他的模样。   我掰卝开他的腿,要扯下他的裤子,他的手极力推搡着,他涨红了脸哭叫着,双卝腿也在不停踢蹬。我跪在他的腿上,让他的大卝腿打开,扯开他的裤子连带着内卝裤。他激烈地叫着,却因为过卝度的紧张导致气管发胀,他的声音被压抑着,他越是努力地叫,越是叫不出声来。   “救命!救命!救命啊——!!”   这时有人过来。他看见那个人,就张大了嘴伸手向他呼救。我看着他的脸色从激动的潮卝红变成凄惨的雪白,看见他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消失。   “如果没人出现,没有希望还能少点失望吧?啊?”   有个声音问他,他睁圆了眼睛说不出话来,眼里簌簌的都是泪水。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伸手抓过手卝机,脸上满是泪水。他犹豫着,似乎在做一个决定。   要打电卝话了吗?   我看见他的手指动作了几下,接着他把手卝机放在耳边。可是他很快放下了电卝话。   我觉得奇怪,这时他的嘴唇忽然蠕卝动了几下,我一下睁大了眼睛。   他刚刚说的,好像是“FU”吧?   我更加确信了自己当初的想法,于是拿过手卝机拨通了尼克的号码。   妈卝的!   我骂了声粗,还是正在通话。这死基佬又在哪里鬼混!我看着他悲伤地躺在床卝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忽然觉得他可怜极了。   这时我的手卝机猝不及防地卝震动起来,我吓了一跳,屏幕上显示的是雪莉的来电。我接通了电卝话,因为太久没和人说话,我有些紧张,调整了一下语气,才轻轻地说了声:“Hello?”   对方立刻传出惊喜的女声,随即她又抱怨了我为什么不接电卝话,已经好几个月没能联卝系上我了。我只能尴尬地回应着,说可能是手卝机出了故障。   雪莉忽然惊奇地说:“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生病了吗?”   我一愣,完全没有卝意料到这个事情。   雪莉又说:“你还好吗?小可怜。自从上次之后,大家都以为你消失了!恢复得还好吗?医生开的药有按时吃吗?”   我这才想起来,说:“我很好,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很好啊,伤口都已经痊愈了,而且医生说我不用吃药了。”   雪莉说:“那太好了!下次我们一起出来吧!我们已经有半年多没见面了!对了,上次法卝院寄来的一些东西还在……”   我正听着,忽然看到镜子里的他紧紧攥着被单,身卝体蜷成一团,又开始疯狂地砸墙。我怕雪莉听到声响,急忙说:“我现在有些事情!等会儿再和你说话吧!”   雪莉还在那边叫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声音?你在叫吗?是你在叫吗?”   我立即挂断了电卝话,以免雪莉再追问下去。? ☆、偷窥者 4. ?  又一轮的阵痛开始了,他在砸了几次墙之后似乎没有力气了,又抓着被单安静了一阵。我猜他又是在哭。   唉,这个可恶的尼克,这回真是害惨人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还是没觉着饿,试着对文档打了几个字,可最后又统统删除了。他躺在床卝上好一阵没有动作,应该是睡着了。   我打算找个视卝频看看,于是给电脑连上了网络。电脑立即发出了叮叮的消息提示音,我看到右下角有几封邮件浮上来,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发现是李医生发来的。   该死!   我咒骂着,她又叫我去医院复诊了!我的病明明已经好了啊!   我烦躁地扯下衣服,肚子上一道新鲜的疤痕还泛着粉卝嫩。这就是上次那个事卝故的后遗症,我跌进绿化带的树丛里,被里头废弃的铁丝划破了肚皮,内脏都差点流卝出来了。   我摸了摸伤疤,上头的新肉比起半年卝前已经粗糙了很多。当时的痛感也遗忘得差不多了。我只能依稀记得那天的天真冷,被划破的肚子还有些暖暖的,我摸了摸肚子,手指上湿湿卝热卝热的,要不是还有一股恶心的腥臭味儿时不时地钻进我的鼻子里,我差点以为那是番茄酱。   我仰躺在草丛里,试图自己爬起来。大概吓尿了吧,我没能爬起来,只有一只脚还露在树丛外头,脚踝凉飕飕的,还有风从我的裤腿里钻进来。我想找个人给我打个电卝话,眼前过去了个骑单车的家伙,可惜他没发现我,过了会儿他又转了回来,看了看我。   我这时没法出声了,只能伸手对着他晃了晃。他退了步,抓起单车就跑了。   妈卝的。这没用的废物。   还好后来过来个女人,高跟鞋哒哒哒地直响,她看见我的模样,先是尖卝叫了声--大概是看到我的肠子流卝出来了XD。幸亏她比那个男人有种,报警叫来了警卝察,这才把我给救了起来。   我一直想谢谢那个女人,可惜再没机会碰到她了。不过,她都看过我肠穿肚烂的糗样了,基本也对我没留下啥好印象了吧。   可是那个男人,我还记着。那女人的脸我记不清了,但晚上做梦时我却常常梦到那个男人。我一次一次地看到他骑车经过我身边,又看到他一次又一次地回来,甚至有几次他走进树丛里来。我气得牙痒痒,按住我漏开的肚皮抓起铁丝插卝进他的肚子里,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如果梦中杀卝人也判卝罪的话,我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唉,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打开网页找了找,没发现好看的片子,这时余光瞟到镜子的他,我忽然心下一动,关掉网页,打开了硬盘,给一个奇怪的文件修改了一下后缀名,然后双击进去。   很快,电脑里发出女人们撕心裂肺的叫卝声,还有时不时夹杂的咒骂和祈祷声。看了一阵后,我烦躁地关闭了视卝频,她们杀猪般的叫卝声让我心烦意乱,不像对面的邻居,他就算是叫得歇斯底里,那叫卝声里总饱含卝着让我欲罢不能的魔力。   我打算再看看他现在的状况,爬到镜子前,我看到他脱了衣服,正在擦身卝体。肥卝大的肚子和他消瘦的锁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粗卝壮的腰围下还有着凹陷的脊椎。我看见他突然把毛巾塞卝进自己嘴里,顺着床垫滑坐在地上,他涨红的脸色跟块煮熟的猪肝似的,被咬在嘴里的毛巾微微发着抖,毛巾角时有时无地擦过他收缩的肚子。   他又开始阵痛了,又开始迫不及待地把肚子里的东西推出来。身卝体折成一个M形,明明应该凹陷的中部却突兀地鼓卝起,那鼓卝起的地方还时不时地会有明显的蠕卝动,凸起凹陷,就像一只小手在里头作弄着。他不时地挺卝起肚子,仿佛这个动作能把肚子里的东西送下去点。坚持不了多久,他又重重地把后腰砸在床垫上,额头上的汗水被撞得滚落下来。这样重复了几回后,他依旧什么都没生出来。我看到他吐掉了毛巾仰着头喘气,一马平川的胸膛曲线在向下延伸的时候却意外地凸起浑卝圆。   还好只有个肚子……   我意外地庆幸着。不然就简直就是多了个工具的女人。唉!大概上帝也不愿意造出这种东西吧。   他拖着肚子爬回床卝上,重新擦掉身上的汗,又抓过一件衬衣穿上。在他系扣子的时候我真为他的扣子心疼,我这才发现他的衣服是很不合身的,肩上留出了很大的褶皱,但也只有这个尺寸的衣服能裹卝住他的肚子吧。他挺着肚子在床垫上休息了一阵,又伸手拉开裤链,喘着粗气把裤子慢慢地扯下来。   他烦躁地把裤子踢成一团踢到一边,又从床卝上爬起来收拾了一下衣服。我看着他细长笔直的双卝腿,还有那掩藏在沉坠肚腹下的东西,轻轻咽了咽口水。   这样就更容易了吧。如果我现在冲进去把他强X了,是个男人都会同情我吧!   他穿成这样,明明是在诱卝惑我犯罪啊!   他把裤子脱得只剩一条内卝裤,还不知羞耻地用衬衫裹卝住他的肚子做出禁欲的气质……   那绷紧的肚皮和涨得没法产生褶皱的衬衣,被裹得凸起的肚脐和后腰凹陷的曲线,还有向前突兀隆卝起、现在坠得跟个涨满了水的水球般的肚子,圆挺的屁卝股,细长的双卝腿,黑卝暗的秘密……   他怎么这么骚!   他这么下卝贱,让我想到了下卝流的东西,这真是个贱胚子!   就算现在我把他X到孩子都掉出来,他也会乐意的吧!是他在诱卝惑我……像他这种下卝流的货色,时时刻刻都让人联想到那些下卝流的东西……   这种货色生来就是诱人犯罪的!就算他被人X到死也只是完成他自己的使命罢了!不然就应该保护好自己,既然让我看到了、既然让我想起了邪卝恶的念头……   他活该!如果我把他强X了,那也是他活该!   他在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人发现吧!还是说……他故意做给我看!   原来他就是这么下卝贱的烂货!生来就是为了扰乱这个社卝会的秩序!是他引发了这个世界的罪恶!是他把那些原本藏在心底看不见的东西硬生生拉出来展示给大家看的!   这种货色,就算被拖进树丛里强上一百次也不够赎清他的罪孽。   他现在在这里呻卝吟,承受着像女人一样的罪孽,这就是他的报应!这就是命运给他惩罚!如果那肚子里真是孩子,他只要去医院做掉就好了啊!现在竟然还在这里引卝诱我……   在无数龌龊的字眼闪现过我的脑海之后,我忽然抬起头来,看到镜子边沿上的墙壁。   我一阵心慌,我忽然意识到……   我现在是个偷卝窥者。   ? ☆、偷窥者 5. ?  我洗了把脸,冷静了一下,努力在心底把偷卝窥和犯罪之间画上一个不等号。我不想再去看他发生了什么,因为看到他就仿佛看到我心底最邪卝恶的一面。我明明是那么善良友好的一个人。   我爬回电脑面前,打开了文档,又开始托腮思考。想着想着,我又忍不住想,他一直躺着,孩子会下来得很慢吧。有点常识的人,都会起来走一走吧。他似乎很快也意识到了这点,接下来,我的对面就开始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有时那脚步声还会停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他带着哭腔的呻卝吟声与喘气声。   在他持续阵痛的时间里,我也没法写字了,光是鼠标哒哒的响声都会让我精神衰弱,更不说这踢来踏去的脚步声。我忽然觉得好困,毕竟我是一个已经失眠三天的人了,我听见他脚步声也停下来,应该是又在抱着肚子休息。   尽管一天没有吃饭,我也没觉着很饿,反而是沉重的睡意占据了我全部的意识。我躺下来,庆幸的是现在他也走不动了,这正好不会打扰到我的睡眠。我打算睡一觉,可是躺了一会儿之后却睡不着,我的精神明明很累,可是眼珠还在不停地转着,大概又是失眠了。   我躺了一会儿,又爬起来,这时对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还有不时的咒骂声和呃嗯憋气声传来。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意识到。   呆坐了一阵,我打算看看他的状况,这时他正在镜子前弯着腰来回地走动着。我看到他的衬衣又汗湿卝了一大片。他在便桶上坐了一阵,又要爬回床卝上,这时阵痛忽然发作起来,他一手按在床垫上,一手抓卝住床头柜,折着腿蹲在地上。   我看见他的肚子绷得简直要炸开一样,那衬衣上扣子上承受的压强几乎要达到临界点了。他一直红着脸红着眼睛,哆嗦着嘴唇在祈祷着什么,可是这完全无法缓解他的痛苦,他使劲搓了搓肥卝大的肚子,分开双卝腿放松身下,脸上的表情简直要哭起来似的。   我看着他紧闭着眼睛嗯声憋劲起来,有几个瞬间又睁开眼睛眼珠错乱地转着,他的脖子越仰越高,肚皮紧绷着增压。我总觉得他身下要出来些什么,再不出来也太不合理了,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出来。他似乎疼得不行了,张嘴呼呼地喘着气,上下顶动着屁卝股,晃动着硕卝大的肚子试图给自己减减压。   他要站起来了,一手抓在柜子上扶着肚子慢慢地站起来,这时,我忽然看见他浑身剧烈地一抖,接着好像水球炸裂一般,虽然看着他肚子的分量我预卝测着应该会喷溅出大量的液卝体,但是情况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夸张,一束水流从他底卝裤里涌卝出来,就像突然失禁了似的,顺着他的大卝腿流卝到地上,聚了一小滩。   他好像呆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了,红着眼睛试图看到地上的场面,可是巨大的肚子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不由地退出一步,这才看到地上的水迹。   他的羊卝水破了,我猜得没错的话。   他呼吸了好一阵,才伸手去扯下自己的底卝裤,找出毛巾擦了擦屁卝股。在他擦屁卝股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发红。他重新找了条底卝裤穿上,坐在床边休息了一阵。可是过了不久,他又把底卝裤扯下来,我看到他的底卝裤又湿卝了。   他厌恶地丢到一旁,找来一块浴巾,折了折,垫在自己身下。我看到他坐回床卝上,捂着肚子喘息着,他的大卝腿松卝软地摊开,这让我看到他身下的黑卝暗,同时我也看到他的浴巾上有些红色的血迹。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了,尼克应该会过来吧。但是在他过来之前,我还是打算给他打个电卝话,给他一个心理准备。   我扔掉了手卝机,计划着是不是要和尼克绝交,哪知我这么一想,对面忽然传来一声激烈的尖卝叫卝声。我慌张地爬到镜子前,正见他抓紧了被单挺动着肚子厉声尖卝叫着。我意识到他真的要开始分娩了,这该死的尼克、这该死的尼克!   我想要去拿回手卝机,可是眼睛却无法离开他的身卝体。他正激烈地叫着,脖子上爆出根根青筋,我看到他的手砰地一下拍在床头柜上,接着他极力跨开了腿,挺卝起上身,这个动作把他肚子紧紧地挤卝压在他的胸膛和双卝腿卝间。他的肚子发着抖,大卝腿也颤得厉害,我看着他面色变成铁青,已经湿卝透的额发根根亮得发直。   “啊——!啊——!!”   他的尖卝叫卝声让我恐卝慌,我试图向后退去,躲开镜子的他。可是不管我退到哪里,总能看到镜子里正在激烈分娩的新邻居。   这时他的叫卝声稍稍减弱,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呻卝吟与无意识的低叫,可这些声音还被加强了音效,带着共鸣声传进我的耳朵,真卝实得仿佛就在我的耳边一般。我躲到角落里,缩成一团,那声音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把我的天花板、窗户、地板统统裹卝住,然后那痛苦的尖卝叫卝声与竭力的喘气声从每个角度辐射过来。   我逃不开、躲不了,不管我缩在哪里,如何捂住我的耳朵,那镜子里的光仿佛会转弯、镜子后的叫卝声扭曲变形,我看见他支开雪白的大卝腿,他黑黢黢的身下溢出鲜血和羊卝水,我听见他还在发疯地叫着,好像那孩子要从他的嘴里挤出来似的。   我害怕、恐卝慌,我的手心发冷,我的毛卝骨卝悚卝然。我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不知是手心的汗还是头发的汗,一阵阵汗臭的味道萦绕在我身边。   我实在太害怕了,我必须要让这样的声音消失,这太折磨我了!我抄起一个酒瓶,呼地一声朝着墙壁扔去,啪地一声脆响,他似乎意识到打扰到我了,那呻卝吟声立即被压抑下去,尖锐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我重新爬回镜子前,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把毛巾塞在嘴里,被汗水也不知泪水打湿的眼睛无辜地圆睁着。他的手忽然拧紧了身边的被单,我看见那被单被拧出花朵一般的形状。他又开始挺身用卝力,我几乎可以想象出被单被他拧得吱吱作响的声音。   因为不能大叫,他似乎痛得更厉害了,他用卝力了几阵之后,身卝体重重地倒回床卝上,后脑勺还生生磕在墙上。可是他好像没有卝意识到这些痛了,我看到他吐出了毛巾,又一次含卝着哭腔地叫了出来、或者是哭了出来。他伸出一只手用卝力地捶着他的肚子,又开始使劲地推着揉卝着。   现在这个小家伙一点都不迷人了,我看着他生产的模样竟然紧张得有点想吐。他好像失去了针对我的魔力,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地挺卝起身卝体推搡着他的肚子要把肚子里的硬块挤出来,或者发疯地捶着床头柜,忽然一手臂下去把柜子上的东西尽数推到地上。? ☆、偷窥者 6. ?  他这样痛苦地生了一阵子,还是没能把孩子生出来--我已经确定他是怀卝孕了。他喘了一会儿,大概是有些冷静了吧,我看着他一手抓着柜子,一手扶着腰,慢慢地爬起来,接着,他把一脚跨下来跪在地上,另一脚搁在床垫上,床垫的高度差恰好分开了他的双卝腿。他趴在柜子上,背对着我,留给我一个汗湿的脊背和一个圆挺的小屁卝股。   我看见他伸手抓过毛巾,塞在嘴里,接着他趴在柜子上开始休息。他刚刚做完这一切,该死的阵痛又开始了。这次他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哼哼声,好像待宰的野猪似的,他耸卝动着肩膀,我看见他的身卝体向下沉去,同时他的屁卝股里流卝出了稀稀拉拉的血水和黏卝液。   这完全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我听见他嗯嗯地憋着劲,好几次伸手掰卝开他自己的屁卝股,可能胎头已经挤开他的骨卝盆要凸出来了吧。过分用卝力的抓挠让他雪白的小屁卝股上留下了深深的指印,有时他甚至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屁卝股,好像在哭着叫着:“为什么不争气!为什么还不出来!”   在抱着床头柜生了一阵之后,他还是没能成功地生出来。他再次坐倒在床卝上,用手掰卝开自己的腿--可能是跪久了发卝麻吧,他把手后撑在床卝上,恢复到最初阵痛的姿卝势。我看到有细弱的羊卝水流混杂着鲜血从那片黑卝暗里不断地流卝出来,他的脖子极力地仰着,脖子上的血管似乎要撕卝裂了似的,而他的肚子还高高地挺着,不过比起之前,我发现他的肚子小了一些,但是看起来更沉更重了--大概是下垂的缘故吧。   我看着他喘着气,双手围住肚子,慢慢弯下腰向前倒去,似乎在借着这个动作增强腹部的压力,可惜收效甚微。他开始颤着嘴唇哭泣,嘴里不时蠕卝动着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约摸是“求求你快出来吧”之类的话吧。   他看到床垫脏了,又扯过浴巾胡乱擦了擦身下,小手托着肚子半蹲在地上勤快地擦着床垫和地板。可是他又忽然倒了下去,有些大声地坐倒在地上,双手按在身后高高地挺卝起肚腹。好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推着他的肚子一样,他向后退着挺卝起肚子,迎着那双无形的手反冲向上。   我看着他不停舒张身卝体的动作,回想他刚刚蜷缩的模样,原来这些都是本能啊,谁能想到靠着肌肉的收缩和压力的增大就能把一个那么大的东西从狭窄的洞卝口里挤出来呢?他是个奇妙的家伙,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因为平日和尼克的快乐,导致现在要承受相同甚至更多的痛苦。如果他乖乖地不去做这些事情就好了,那也轮不到他来痛了。   他果真是自作自受啊。   接下来几个小时里,我睡意全无,他更是在破水之后勤奋得跟个小蜜蜂似的,吭哧吭哧地变换了各种姿卝势分娩。我都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怀卝孕了,不然生了这么久,胎儿应该露头了呀。说不定是肿卝瘤呢,他这样用卝力下去,迟早挤裂的吧。   我托腮看着,看着他在每次用卝力之后都伸手去摸身下,除了一手的血和粘卝液外,他什么也没摸卝到。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折磨和近几个小时的剧痛之后,他几乎累坏了,我几次看见他的眼珠向上翻着,但是很快又被阵痛叫醒。   我觉得他可能不行了,我想着要不要给他叫救护车。   可是我用什么理由呢?总不能说我在这边偷卝窥他,发现对方可能难产了吧?   我又想起了隔壁女人冷漠的脸和那个单车男逃开的背影。对于这些人来说,别人的生命到底算做什么?人是自私的动物,会在第一反应采取自我保护的措施,这无可厚非。我忽然对那个单车男有些歉疚,毕竟我在梦里宰了他那么多次,呵呵。   我又开始可怜那个新邻居。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究竟是什么吧。我亲眼看着他的痛苦,却又在心里骂他下卝贱,可如果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呢?   我忽然叹了口气。   好像一切都变成狗屁了呢。   毫无顾忌地站在道卝德制高点俯视别人,说着事不关己的风凉话,用自以为是满足嘴巴的快卝感却从没想过语言可以变成利器和伤害;或者把别人拉下来和自己一同站在淤泥里,然后对他说着“如果和我感同身受,你也会同情我的吧!”、“我也是身不由己更多是无心之举!”的漂亮话。生而为人却从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说话发声却从不摸卝着良心顾念到有血有肉的彼此。用说话的权卝利当作泄卝欲的工具,用所谓的正义明目张胆地打卝压弱者。   热血的人、跳动的生命和有力的脉搏,究竟是如何用毫无温度的嘴巴和舌卝头说出这些寒冰般的话语!   所以啊,还是在清卝醒的时候早点做出选择、发出声音吧!以免让一些无知而无趣的想法代卝表了自己的立场。   我拿过手卝机,手心有些发冷,不是害怕和恐惧而引发的颤卝抖,是兴卝奋和拯救的使命让我颤栗。在我就要拨号的时候,他突然朝着镜子看来。我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动作。我以为他发现我了,我感觉他正看着我的眼睛。   我僵硬地站着,仿佛自己的秘密被人直直地戳卝穿,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却转过头去,艰难地扯过床卝上的浴巾,向前一甩,丢在镜子前。我看着他抱着肚子跪在地上,慢慢把浴巾铺开。他的肚子好像等不及了,让他表情一直保持着狰狞的状态。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卝机,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他并没有发现我,反而是发现了镜子的用途,他腆着肚子坐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屁卝股,慢慢地挪到浴巾上。他架着腿,身下血红的一片顿时让我一览无余。我吃惊地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他把手撑在身后,他低下眼睛看了看镜子,似乎也觉得有些惨不忍睹,于是避开了视线,喘了一阵,又忽然仰起头啊地一声大叫。   我愣愣地看着那个地方,看着那里吐出卝血水。他的大卝腿抖得好生厉害,我都在担心会不会把他的关节抖错位了。他狰狞着五官,还在努力地眯开眼睛看着镜子,原来他在看着他的身下,看那里什么时候会冒出东西来。   ? ☆、偷窥者 7. ?  他也觉得自己怀卝孕了吧。   他持续用卝力了好一阵,依旧只挤出些羊卝水。我感觉他已经卝痛得发疯了,他把脚踩在墙壁上,不住地尖卝叫推挤着,又忽然开始大哭,拿手在地上疯狂地捶打着。   我看着他的动作,已经吃惊得没法思考了,只是在不停想着“他看起来好卝痛”之类的话。他又忽然躺倒在地,这让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把手按在肚皮上。接着,他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而他的肚皮还在不住地鼓动着。   我忽然感到一阵心慌,他越是叫得大声,我越是觉得害怕。我开始原地打圈,转到镜子前时看到他打开的双卝腿,我就心底一阵发毛。可是他的叫卝声越来越沙哑,越来越大声,我想叫他停下,但是我太害怕了,我冲到垃卝圾堆前抄起一个酒瓶,又冲着墙砸了上去。一个、两个……在我砸了好几个酒瓶之后,他的声音终于减弱下来,我这才战战兢兢地回到镜子前,看见他咬着手臂,面色发白地看着天花板。   他又开始用卝力了,在被我暴卝力地提示了之后,他只能咬着手臂把声音都憋在肚子里。这好像让他的气更足了,我看着他再度从地上爬起来,双脚踩在地上,咬着牙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无声地一阵用卝力。   这下的效果似乎很好,因为我看见大量的羊卝水喷在浴巾上。他匆匆地喘了喘气,又忙不迭地咬牙憋劲。我看他热得浑身冒汗,在这冬日寒冷的夜晚里衣衫湿卝透。他这下似乎看到些希望,伸手扒了扒自己身下,还试探地伸进去探了探,可惜没有摸卝到胎头,他的神情一阵失落。   接着,又一阵阵痛接踵而来,他奋力地挺卝起身卝体,屁卝股几乎都要悬空了,我不知道这几乎静止的身卝体是如何配合运作的,但是它看起来不是像是静止的,反而是看似安静的外表下,里面的肌肉在发了疯地收缩着,巨大的压强要把里头的东西努力推出来。   “啊——!!”   他忽然尖卝叫了一声,吓得我坐倒在地上,同时我看见一个黑黢黢的东西从他的屁卝股眼里凸了出来。   天哪、天哪!   我只剩下了惊恐与感叹。   真是个胎儿!他肚子里真的是个胎儿!   他也看到了,同样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镜子里凸起的胎头。他慢慢回落下卝身卝体,可是又忽然弹了起来,可能是坐到胎头了吧。我看着他更加用卝力地打开双卝腿,呼哧呼哧地顶动着肚子,尽量慢地躺在了地上。他抽空看了下自己屁卝股里的胎头,突然涨红了脸哭了出来。   我看不到他的惊喜,只有痛苦和屈辱。对,除了痛苦之外,还有满满的屈辱。   他伸长了脖子喘了喘气,握紧了拳头顶起身卝体,又在镜子里无声地发着力。   我这下有些清卝醒过来,忽然意识到,是黑色的胎发。不是金色。难道不是尼克的孩子?我一下有些错乱卝了。他应该是尼克的小男友吧!应该、应该是尼克很亲近的人才对!   我不知为何笃定了这个念头,从下意识觉得他和尼克的关系非常不一般。   胎头出来得不是很顺利,似乎是卡在腿卝间一下出不来了。他有点着急,用卝力了几次之后不断地伸手去触卝摸胎头。   那感觉,应该是有点刺刺的吧,我猜想。   还好没把胎儿摸得顶回去,只是把他的手都染红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胎身都卡在他狭窄的骨卝盆里,硬生生塞得全满,这个姿卝势让他没法停下来休息,但是快要耗尽的力气又不能一鼓作气地把胎儿推出来。他躺在地上呼呼地喘了喘,又忽然狰狞起五官绷紧了身卝体,他的双卝腿在努力地朝着两边跨开,双手掰住自己的屁卝股使劲朝外掰着。这让我想起红酒瓶,正努力地想要把堵住出口的木塞给使劲挤出来。   我原以为会有卝意外的“噗”的一声,然后整个胎身都顺利地滑卝出来,可是过程持续得很艰难,他在用卝力不到几秒后就开始松懈喘气,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哭着停下来,抓卝住大卝腿使劲掰着,不断努力地挺卝起已经凹陷许多的肚子又哭又叫地用卝力着。   我看见那黑红黑红的胎头就夹在他的屁卝股里,这会儿已经夹得有些发干了,乍一看上去,有点像解不出来的宿便。   他又嗯嗯地使劲了一阵,可是那胖乎乎的圆球还是没能挤出来。我看见他爬起来,背对着镜子跪在地上,先是回头看了看镜子里的、夹卝着胎头的屁卝股,接着他把毛巾塞卝进自己嘴里,两手撑在地上,撅起屁卝股。我只能看见他发卝抖的背影和随着用卝力而压得越来越低的屁卝股。   这个办法似乎不错,我看见那黑色的凸起很快变成了一个半球,但是他却忽然挺身起来,两手托着屁卝股全身不停地抖动着。   大概是被巨大的胎头挤得快要撕卝开了吧。   他扯下嘴里的毛巾转过头来,看了看镜子里的我,试图把毛巾垫在胎头下。   他的方向错了。   人在面对镜子的时候都会有暂时的左右方向失灵的现象吧。   于是他转回去,掰卝开自己的腿,嘴里哈着热气,弯下腰去轻轻托住黑红的胎头。他又试着压了压肚子,可是效果不好,于是他尽力分开两卝腿,一手按在大卝腿上,一手托着胎头,弯下腰去顶着尚且肥卝大的肚子,安静地发卝颤了一会儿。   他似乎忽然叹了口气,后背发卝抖得很厉害,长时间的折磨几乎让他崩溃了,连我都似乎听到了他不停的乞求声和哭声。他又突然仰头叫了出来,肚子向前一挺。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水流哗啦一声涌卝出来,润卝滑着坚卝硬的胎头将它从狭窄的通道里挤出。   我看见他在腿卝间作弄着什么,但是只能在背影里看见他身下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红的东西,然后是顺着两卝腿流下的血水。他微微侧过身来,我这才看到他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肉卝团。   真的是胎儿啊……   我感叹着,看着那婴儿的发色,是黑色,不是尼克的金色。   这可奇了。   我发现那孩子小得可怜,脸蛋还有点发紫,可能是在里面憋久了吧。我抬头去看我的新邻居,从他的侧脸,我看着他低头看着他生下的孩子,表情很是奇怪,似笑非笑的模样,可是我在他脸上看不到欣喜的神情。   我看着他捧着他的孩子放到了床卝上,我也从镜子旁走开,打算等会儿打个电卝话给尼克,跟他说说这奇妙的事情。我转身看见自己的电脑,忽然脑中一亮。   或许,可以写成小说吧。   ======================================   三天后,警方接到报案,报案人称隔壁住户的灯已经亮了三天,敲门也没有人回应,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有一双脚。警方破卝门卝而卝入后,发现屋内一片狼藉,家具翻倒,恶气熏天,堆满了生活垃卝圾。该名住户已经死亡,并且下卝身赤卝裸。更让人震卝惊的是,这名男性住户的身下连着一根脐带,而男子身旁躺着一个死婴。经过DNA鉴定,该婴儿与男子的基因吻合度高达99.9%,确定为亲子关系。   法卝医鉴定,该名男子死于心脏骤停,原因可能是长期的酗酒和高强度的压力。而可能由该名男子所生产的胎儿患有严重的先天心脏畸形,估计在出生半小时后死亡,诱因或许来自男子的酗酒和不规律的作息。   报案人也就是死者邻居称,三天前的晚上屋内不时传来诡异的尖卝叫卝声和酒瓶砸墙的声音。报案人曾前去敲门,但该住户以砸碎酒瓶的暴卝力行为喝退了报案人。报案人还说,死者外貌消瘦,但肚腹奇大,生前举止异常,性卝情孤僻,夜间时常在房间里发出奇怪的笑声与对话声。由于住在最角落的房间里,曾经还发生把酒瓶高空抛落的事卝件。   事后警方在死者手卝机里发现一个经常拨打的电卝话号码,在死者独居及死亡前一段时间内有频繁的拨出记录。经调卝查发现,该号码就是死者自己的手卝机号。   在档卝案查询过程中,警方还有了惊人的发现,该名死者也是数月前一宗路边强卝奸案的受卝害卝人。死者因激烈反卝抗被犯罪嫌疑人用铁丝扎入腹部,所幸经过的路人发现并报警求医,但在强卝奸案发生后,死者一度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被诊断为多重人格分卝裂。   在死者生前遗物中,警方找到了一台已经自动关机的笔记本电脑,电脑键盘上沾满了奇怪的黏卝液与血迹。在接通电源,电脑自动开启后,一个文档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他是凌晨5点多搬进来的。   “不规律的重物落地闷响声和错落无序的踢踏脚步声像摆锤似的在我的耳边忽远忽近……”   至此,《偷窥者》完 ☆﹀╮=========================================================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